[全职/双花]陈旧的录音
※不要问我两人是怎么和好的，看原著。
※其实只是我懒
※可能会补重归于好的情节
※最后是段没写完的肉，近期补。
※我就不话唠了欢迎给意见。
全职三十题系列第二题——陈旧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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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赛季冠军，百花！”
张佳乐翻了个身，发出猪一样的哼哼声。还处于睡梦中的他波澜不惊，安静的像个孩子，却不知什么原因，眉头微皱难以舒展，形成一道细细的纹路盘踞在他的眉间。孙哲平最后看了一眼张佳乐，强忍住抚平张佳乐额头上浅纹的冲动，转身离开。
一张普通的账号卡被安静地搁置在张佳乐的手心，淡金色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上面，折射出别样的光辉。卡片背面“落花狼藉”四个字龙飞凤舞，一如他的使用者那样一往无前气焰鼎盛。
“再见。”孙哲平终还是在宿舍门口停下了他的脚步，没有回头，低声说出了告别的话语。
“再见。”听着行李箱划过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张佳乐睁开了双眼。没有熟睡后渐渐清醒的茫然，只有一片清明。宛如在赛场上操纵百花缭乱冲锋陷阵打出一片灿烂光影时的专注和理智。
“再见。”张佳乐又低声重复了一遍，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第五赛季的冠军，会是百花。”他喃喃自语，不知向谁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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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乐茫然地盯着屏幕，眼睛却失去了焦点。
“队长？队长？”队友叩门的哒哒声配合着一声一声的急切地呼唤，总算让张佳乐的意识回归大脑，盯着屏幕上陈尸于场地中央的百花缭乱，和灰蒙蒙一片中唯一带着灿烂颜色的荣耀标志下暗红色的DEFEAT，张佳乐勾了勾嘴角。握住鼠标的手微微颤抖，终是退出了游戏。
“第五赛季荣耀冠军——微草。”主持人刻意拖长的话语激起了场内观众的阵阵欢呼，即使他们早在比赛结束时便知道了这一结果，但在主持人富含技巧的宣布声中，那欢呼的浪潮还是再一次被激起，众人兴奋的掌声和欢呼声甚至超越了王不留行杀掉百花缭乱时的场面。
输了！
张佳乐心里充斥着不安，苦涩涩的难以言表。
张佳乐有点记不清这是自己获得的第几个亚军，或者说此时无论是第几个亚军对他来说都无关痛痒。他注视着队友们或难过或悔恨却又夹杂着些许兴奋的神情莫名有些愤怒。
“队长，你……没事吧？”张佳乐不自然的神色终引起了队友的注意，忽然想起了什么，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张佳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心中的愤怒依旧没有被冲淡，张佳乐明白这种无根的愤怒不是冲着队友，而是冲着自己。
“下次努力！”身为队长的职责让他难以表现的多么冲动，望着年龄尚且不大仍需鼓励的一众队友，张佳乐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冲他们说着。
“明明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忍不住打击的队友终还是有人哭了出来，看着张佳乐强挤出来的笑容，忍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下一句，“明明想给孙队留下荣耀的！”
“因为所有人都很努力啊，你们在误会什么？”张佳乐忽然想起了孙哲平教训队员用过的一句话，“不是你不努力，而是别人和你一样努力，但他们更强大更有技术。”张佳乐在后面补了一句教训起来了那个队员。
“明明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
“是啊，明明很努力了！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他们更强大更有技术。”
“因为你不在。”
因为是队长，因为他是百花此时的支柱，因为他已经不在，所以，他不能说。
他不能说出来他的迷茫，他不能说出来他的脆弱，他不能说出来他的害怕。
因为他是队长。
张佳乐握了握拳，往日认真保养的手缩成了一团，圆润平滑的指尖扎在掌中没有丝毫痛觉。张佳乐却在渴望这种痛觉，渴望什么东西让他来依靠一下，分担一下此时的痛苦。以至于他甚至渴望依靠痛觉让自己清醒起来，不在执着于此时的失败。
比赛场上的高瓦吊灯晃得张佳乐眼睛发涩，甚至有种想哭的感觉，耳边欢呼声不绝，张佳乐站在原地，看着微草众人台上的身影，张佳乐竟恍然看见了孙哲平，他明白此时他最渴望的依靠，便是孙哲平。
“第五赛季，最有价值的选手得主是——”
主持人刻意拉长了宣布的声音，那磨蹭的声音听得张佳乐有些心烦，恨不得冲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安静下来。就那么无所事事地躺着也罢，或者疯狂地打着荣耀也罢，都是没有什么所谓的。
他摸出了随身带着的一个随身听，插上了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
迄今为止所有的MVP获得者都来自于冠军战队，连续三赛季构建了嘉世王朝的队长叶秋，第四赛季终结了王朝的霸图队长韩文清，“这一届大概是王杰希了吧。”张佳乐摩挲着随身听小巧的机身，想着。
“王杰希！王杰希！王杰希！王杰希！”场上观众的齐声呼喊稍稍压下了张佳乐耳机中传来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的齐声点名，却让主持人有点尴尬。张佳乐此时倒是没有注意到主持人的神色，只是低头安静地听着他的随身听，看不清神色。
“张佳乐！”主持人终于将名字喊了出来，场面顿时一静，导演也急忙通知摄像师将摄像机从王杰希的身上离开转向张佳乐。
屏幕中的张佳乐就保持着他低头听随身听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太多的表情。另一只手握着两只账号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该有的获得MVP的喜悦的心情竟然从张佳乐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反倒是让人觉得有些许压抑。
“张佳乐选手请上台领奖。”主持人的声音打破了场面的寂静，在观众的窃窃私语中又期待着张佳乐的出现。
一秒，两秒……
“张佳乐选手请上台领奖。”主持人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队长！”旁边的队友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看着队长面无表情地听着随身听，便猜出队长大概是没有听见主持人公布的奖项。急忙戳了戳张佳乐。
“怎么了？”感受到队友指尖的力度，张佳乐拽下了一只耳机，看向队友。
“MVP！”
“什么？”
“队长是这赛季的MVP。”
“哦。”张佳乐哦了一声，准备接着带上耳机听他的音频，“MVP啊，挺好的。什么！你说我是MVP？不是王杰希？”
“嗯，等你领奖呢，队长快上啊。”
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奖项的张佳乐一把拽下了耳机，扔在了座位上，没有众人想的急急忙忙的冲上领奖台，反而是异常认真的检查起了他的账号卡，检查完毕后从座位上捡起随身听，用手握紧将手抄进了队服的口袋中，没有拿出来。
“张佳乐选手请上台领奖。”主持人第三遍出言提醒。
张佳乐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眼队友，藏在口袋中的手微微用力握了下拳，终走上了领奖台。
“本届最有价值选手——张佳乐。”主持人再度重复奖项，“于战队危难之时转换风格扛起大旗，带领缺少了强大主力的百花走至亚军之位。一路毫无恐惧，一往无前。”
张佳乐听着获奖原因忽然笑了。毫无恐惧？一往无前？那说的是自己吗？
孙哲平手伤隐退的事情在孙哲平离开百花不久就传遍了整个荣耀联盟，本最有希望或者第五赛季冠军的队伍由于孙哲平的缺失在众人眼里已泯然众队，虽然张佳乐仍有威胁，但缺少了落花狼藉的繁花血景，便再无往常那么强势，虽需注意却无需着重防守。
再加上对张佳乐性格的分析，甚至有人都担心百花能不能走到季后赛。
但结果出人意料，百花不仅走到了季后赛，甚至走到了冠亚军的争夺战中。不是嘉王朝，不是霸图，而是本以为连季后赛都进不去的百花。
“我是队长。”张佳乐笑了笑对着屏幕说出了一句话。一句只有四个字却让人感受到千斤之众的话。
“因为，我是队长。”张佳乐重复了一遍，从手中紧握的两张账号卡中挑出落花狼藉的那一张。
“MVP不是我，是我们！”张佳乐将原属于孙哲平的账号卡高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没有去接奖状而是依旧收在口袋中不肯拿出来。
听着获奖原因的观众在思考了张佳乐本赛季表现之后便已接受了他的奖项，此时看见张佳乐拿出了队友的卡片更是心中痛惜泛滥，他们体会不到张佳乐此时的心情，但他们体会得到从巅峰落入低谷又重临巅峰，却止步于最后一级台阶的感觉。
“张佳乐！张佳乐！张佳乐！张佳乐！”不知是谁带头喊了起来终喊成了一片。
“谢谢。”张佳乐放下高举的手接过了奖状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舞台。他知道他只是此处的过客，更多的时间应该留给微草，留给这届的冠军，而自己只是个亚军，会博得些许同情的亚军。但他要的不是亚军，不是同情，是冠军，是荣耀！
“走吧。”张佳乐回到百花的座位席，向队友说着，“明年再来！”
“从此心中再无孙哲平，只有冠军。”张佳乐对自己说着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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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乐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重放随身听中的文件。512MB大小的内置内存卡随身听早已被时代所淘汰，张佳乐却一直将这样一个随身听一直戴在身上，时常拿出来听听。
随身听里的文件很少，甚至说只有一个。20多MB的大小，在512MB这样一个不大的容量中都微显单薄。张佳乐一直未向内导入其他的音频，只是固执的听着那一段音频，一遍一遍。
“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孙哲平特有的浑厚的声线从音量调至最大而透出耳机的声音中传出。
“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
“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
“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
张佳乐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重播着这一条录音，盯着不高的棚顶，神色游离。
“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个组合？”
“好。”张佳乐忽然出声回答，却再也无人响应。
终究还是背道而驰，终究还是打破了诺言。张佳乐抽出枕头捂住脸，强忍着让已经溢出眼眶的泪水收了回去。
“再见。”张佳乐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操作着随身听至删除界面。
“再见，繁花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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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冠军！世界冠军！”张佳乐站在领奖台上，脑中不断重复着这八个字。这种兴奋直至回到酒店都没有消散。
“冠军！”短信编辑发出。
“我们是冠军。”孙哲平看着紧接而来的短信，往常严肃认真的脸露出了笑意。
“嗯。”他回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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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乐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对孙哲平的依赖，随身听中的文件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被删除。却再无人去倾听。因为那段声音的主人，已在身边。
“老孙，今晚吃什么？”
“随便。”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张佳乐，孙哲平笑了笑。“你就行。”
他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END